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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稻草香

2021-10-25 11:32:34 来源:福建法治报

对于稻草我总是有着特殊的感情。有时候在刊物上看到关于稻草的文字,心总是抑制不住地快乐起来,连着童年的欢喜和阔别多年仍能在文字里重逢的喜悦。那些字句使我有了追忆,因为稻草占据着我童年记忆的满满空间,载着我所有沉甸甸的爱和温暖。之所以对稻草有无比偏爱,有一部分来自于稻草人给我的震撼。

记得还在“大集体”的时候,当社员收割完稻子,社员们会将稻草铺开晾晒后捆起来,有的做成简单的稻草人,插在黄豆田、花生田、地瓜田边等处,说是为了帮助赶鸟儿和避免夜间野猪糟蹋庄稼。因为稻草人有摇曳的手臂,野猪之类的以为人在站岗呢。

九岁时,和父亲一起去守地瓜田,午夜过后,一群野猪大概七八头吧,到地里挖地瓜,父亲看见后先是大喊着驱赶,然后见没有什么效果,便敲打着脸盆声,野猪才不甘愿地离去。第二天,父亲在地瓜田四周插上一圈稻草人,夜间,那群野猪再次来偷瓜,看见那么多稻草人在风中摇曳,还以为是人在那里守望,始终不敢踏入地瓜田半步,让我震撼于稻草人的威力,自此以后,村民们都一一借鉴,人与野猪和谐共处了。

大部分的稻草丢在田里晒干后,捆绑成许多小把稻草,社员们就会把它们挑回大队,然后,竖立起一根根杉木,稻草一层一层绕着树干把稻草垒砌成堆。在过冬的时候,它们成为了牛的美味。然而于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那一堆堆稻草,是我们捉迷藏的天地、打仗的掩体……

有趣的是,遇上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村子里淘气的孩子们,跨过小河,跑到河对面的稻田里去。各人拿着各自的衣服,在稻田里装扮稻草人,给稻草人穿上自己的衣服,做出另一个自我。孩子们比赛谁做得更逼真,再用稻草在雪地上铺一个厚厚的大床,美美地躺在床上,欣赏成品,努力吸着稻草的香味。躺着躺着,又不安分了,就在那稻草上,用雪球嬉戏追打着疯玩。只是,这快乐的时光也是要有所付出的,玩稻草之后,迎接孩子们的是家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当然还有永远少不了的鸡毛掸子或者扫帚。

而如今,成堆的稻草却难得一见了,收割机代替了人工,农民们开始用机械收获粮食,稻草都被粉碎成草料拉走,连一丝丝的痕迹都不复存在了。对时代的进步、变迁,我并不抱怨,只觉得,儿时稻草、稻田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走远,那个风景并没有被时光的车轮碾得模糊不清。

记忆在岁月流逝里慢慢落下帷幕,我只好一笑而过。可那稻草香,却一直弥漫在我呼吸的空气里,经久不散。

(彭清水 作者单位:三明市三元区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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