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坝的秋

一路风尘。

当触手可及的星光唤醒我的疲惫，坝上终于把她的体温交给我——冰清透骨。

蒙古包里走出一段段故事，任由导演吆喝。就像在影城横店的一角，这里排演着相似的对话、相类的表情。晨露初沾，我站在山岗之上，虚拟的情节尚未苏醒。这一刻，在清风习习中，还原一片宁静的草叶。

桦树的枝干扮做牧童短笛，在林中唱和，声声慢。一叶的色彩浓过一杯午后的咖啡，把寒冷燃烧成烈焰。在大雪封山之前，炙手可热。

山坡上的羊，成就了大美。牧人鞭子的方向，就是草的方向。这一团团棉，忘却归路，在纤维丛里移动欢情。趁着美好的夕阳，蓄满身体内过冬的油，也蓄满山坡上的张力。

纵横驰骋，与速度对接，与力对接，与阳刚对接。马驹的鬃毛紧紧握住风的手，它的蹄把山岗踢向远方。

草甸上的村庄安静得容不下快门的声响。在矮墙、篱笆墙的围合下，人畜和谐。马收起蹄的躁动，轻轻扇动尾毛，带上主人走出了画框，在天地之间往来。

丰韵的公主湖渐渐干涩。曾经，每一滴水都饱涨热情，托起了一片绿叶。她把自己的隐忧透露给周围的生灵，透露给秋风中一位孤独的钓叟……

(唐辉 文/图 作者单位：福州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