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放牛记忆

近日，我到乡下老家，看到有人在小溪边或者路边放牛，儿时的记忆顿时浮现在脑海中。是啊，我曾经也是一个放牛娃。

在闽南山区，牛是家家户户不可或缺的劳动力。农村里基本是几户人家合养一头牛，每家轮流养几个月。农村的孩子除了上学、帮忙做家务外，最大的任务就是放假时帮忙放牛。

每到放假，邻居的大孩子们就会约上我，结伴一起去放牛。在上个世纪90年代，农村的路基本是土路或者沙石路，也没有手机、网络等娱乐方式。我们只能看牛吃草或者在旁边玩耍，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哪里的草最为丰盛、哪里更好放养，大孩子们总能最先知道，跟着他们去放牛，每次都能把牛喂得饱饱的。回家的路上，有胆大的孩子，会骑在牛背上赶牛，虽然看起来挺牛气的，但是也很惊险，我总怕会摔下来，从来没敢骑过牛背。

水稻收获的季节，放牛就比较省心。孩子们会多带一条长牛绳和一个小木桩，把牛绳系在收割完的稻田里，让它们自己吃草，等傍晚再来牵。也有胆子的孩子，直接把牛放到山上自己觅食，等傍晚炊烟袅袅的时，牛会自己回牛棚。谁家有这样的识途老牛，是我们最为羡慕的。

也有碰到闯祸的时候，有一回我到田里找牛，发现牛已不翼而飞，以为是被偷了，吓得哭了，不敢回家。没过多久，就人找上门来，原来是我没有把牛绳系牢，跑去吃了人家田里的水稻，牛被牵去扣留了。这时候，一顿责骂是免不了的，还要赔别人好几袋稻谷。

冬天时，雨水少、天气冷、草也比较少，牛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吃。家里会在收割水稻、挖地瓜时，把稻草、地瓜藤晒干了囤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让牛能顺利度过食物缺乏的季节。有时候，储备的饲草实在不够或者牛刚好产牛仔，也会把家里的地瓜匀出来喂牛，让牛有充足的食物和营养。

后来，随着外出读书、参加工作，家里也有没有种田，也不用再放牛了。但是曾经放牛的经历，让我养成了沉着稳重、吃苦耐劳的性格，无论在生活或者工作中碰到什么困难，总能坚持和克服下来，它已成为了我生命中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邱荣辉 作者单位：永春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