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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与不变在家乡

2019-02-21 10:51:04 来源:福建法治报

不变的亲情

大年二十九这天,天气出奇地好,阳光早早地洒进窗棂,照得米黄色的地板泛起了光。久不光临的鸟儿也重返小区的树上,叽叽喳喳,欢快地叫个不停,把我们的心都叫开花了。

叮咛咛,手机响起来,嫂子打电话来了,说:“后天你们来时多穿点衣服。天气没个准,一天好几变,很容易感冒。”我说:“知道,知道。”刚放下,手机又响了,姐姐来电话说:“后天你们来时要穿暖和些,天气忽冷忽热的,捂紧点,以不变应万变,才不容易感冒。”

我不禁感慨,岁月时光在变,亲情不变;世界日新月异,亲情没变。因此嘴上虽然不耐烦,但心里还是暖融融的,回老家的心情不免迫切了起来。

现在从福州回老家沙县(虬江街道田坑村)便捷得很。走铁路可以乘动车,不到70分钟即达。自驾车走高速,两个半小时之内可到达县城。春节回去,我们还是选择自驾车,虽然辛苦些,但方便。

正月初一一大早,哥哥嫂嫂陪我们一家子回老家,我驾车沿着205国道往老家奔去。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薄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如佛光闪耀。路肩的草木叶子还挂着露珠,晶莹透彻。公路两旁的田野葱茏,近城郊的这些水田不再种稻子了,假植着香樟、桂花、罗汉松等常绿的绿化树。

耕作变化自然是为了提高经济效益,况且这样的变化少劳多逸。看这些绿化树,如同我的人生——出生在乡野,奋斗在城市。它们长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被卖到城市里,有的作为行道树,有的成为公园绿化树,有的成为高宅大院里的风水树……

父母都已不在了,老屋内布满了尘埃,无处落座,小时候红红火火的灶台上结着蛛网,母亲和奶奶在灶台上操劳的身影在眼前模糊地闪现,我们沉默地站着。“你们来了啦!”老邻居谢婶手中端着一个茶盘,跑进来请我们喝甜水。她说看到门口的汽车,知道是我们回来过年了,赶紧去泡甜水。喝甜水也是老家的习俗,正月里来的客人都请喝甜水,意思是祝愿客人一年到头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我已成了老家的客人了。

改善的环境

我想去看看阿土叔,他虽为叔,只是辈分高,年纪并不大,也就近60岁而已。他家住在叫“楼上”的地方,离我们家有一段路,要过溪。想到小溪我很忧伤,这几年我都没勇气见它。它是我的母亲溪,不仅哺育了我,还给我欢乐。

小时候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徐不疾地潺潺流淌着,就像一条玉带缠绕着整个村子。记得每当夏天稻子收割后,我和伙伴们常在小溪里野,和小伙伴们把田里的稻草抱到小溪里,找几根木头在河床上打下桩,一层稻草一层砂石地垒,硬生生地筑起一道坝,把小溪水拦了起来。

水还没有漫上坝,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脱光衣裤,打水仗、扎猛子、凫水。一会儿浮躺在溪水上,仰望着蓝天白云;一会儿潜到水底,拖拖同伴的脚丫子;一会儿狗刨扑腾几下,扑腾出的声响和溅起的水花,吓得躲在小黄竹子丛和芦苇丛里觅食的麻雀等小鸟四处乱飞。可在2000年后,小溪命运也发生了转折。有人在小溪的上游办了一家洗沙场,污水直接流入小溪。从此,小溪水不再清澈,一年四季污浊不堪,鱼虾全死,堤坝倒倾。频繁进出的运沙大货车还把乡亲们集资修建的水泥路面压得破烂不堪……

由回忆转为现实,哥哥带着我很快到走到小溪边了,哗啦啦的水流声清脆悦耳。咦,溪水怎么这么清啦!哥哥说,那家洗沙场早被关了。4年前,政府有关部门还拨了专款,把崩塌的小溪两岸用钢筋混凝土浇筑加固了。可惜的是,小溪两岸的乌桕树和小黄竹子不见了,只剩下新长的几丛芦苇孤零零地立在溪岸,不停地随风摇曳。

阿土叔精神很好,身子似乎比年轻的时候还更硬朗,房子也是新盖的,门口挂着一排排腌芥菜,密得像帘子。他春以茶叶为主,夏秋以种水稻为主,冬天以种芥菜为主。芥菜腌成咸菜干,人家上门来收购,每斤卖2.5元,咸菜干以前都是穷人吃的,现在成了有钱人的盘中餐。夫妻俩不出村,年纯收入也超过4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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